澹台镜之轻笑一声,说道:“同样是《忠经》,早已经回答了付大人的疑问,夫谏始于顺辞,中于抗议,终于死节。”
“付大人固然可以谏,但再烈不过死节,也就是死谏,便是臣子以死明志,劝诫君主不应一意孤行,倘若付大人当真以为殿下德行有失,自然可谏,但最大不过死谏,而非以谏之名,威逼君上,此乃以下犯上,实乃罪也。”
付玉芝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今天这面子算是丢光了。
他咬紧牙关,苦思冥想对策,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驳斥之言,最终只能叹道:“澹台大人所言,本官不敢苟同,但本官实在辩不过澹台大人,亦不如大人学识渊博,虽不能再强辩,但本官心有不服。”
这话,意思就是我说不过你,但我就是不服你。
多少有点耍无赖的意思。
澹台镜之也不在意。
他想到此刻在太和殿外,将自己送来的那女娃说的话,轻笑一声,再看向赵玄机。
今日朝会,百官再多,但核心,也只有赵玄机一人而已。
所有阴谋动乱,来源于他。
澹台镜之略作思考,说道:“赵大人。”
赵玄机拱拱手,客气道:“澹台大人,有何指教?”
“本官并无任何指教赵大人,但奉劝赵大人,如今圣上病危不能苏醒,太子不在京城,朝廷虽大,但也群龙无首,可即便如此,也不是夺权之机,还请赵大人散去朝会,一切,等候殿下回京再做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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