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待完,傅司九挂了电话,抬眼:“病号服有没有时尚点的?”
医生服了:“统一病号服。”
傅司九冷哼:“一定是你们衣服太丑,她才不愿来,我家阿芜是个颜控。”
医生: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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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置完老寿星的摆台,冯芜开车去了郊区,其中一个美轮美奂的庄园要布置婚礼,她整个下午都要滞留在这边做准备。
临近晚间时,冯芜又被小桃一个电话喊回店里,帮忙斟酌明天的工作。
忙忙碌碌搞完,将想赶往医院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了上来。
冯芜认得她,在各种新闻上。
段诗婧的名字不仅因傅良翰出名,更因她本身自带光环。
冯芜怔了半晌,差点以为认错了人,傅家大少奶奶怎么会出现在甜里。
段诗婧莞尔,落落大方问:“能给大嫂一杯咖啡吗?”
“......”冯芜骤然回神,傻呼呼的,“啊,哦,好。”
段诗婧像一位慈祥的长者,态度亲和,没有世家小姐的距离感,也没有豪门少夫人的疏离。
甜品店安安静静的,亮着暖盈盈的光。
“大嫂,”冯芜抚着咖啡杯,吭吭哧哧,“您怎么来这儿了?”
话一落,她发现自己问了傻话,傅司九受了伤,段诗婧来珠城看他,实在太正常不过。
冯芜又问:“您去医院了吗?”
“还没,”段诗婧笑道,“来你这儿比较重要。”
医院她去不去无所谓,这丫头才是药。
治病根的良药。
冯芜不解。
段诗婧叹息:“本来四个小孩要跟来的,闹着要见阿芜姐姐,我说要喊阿姨,他们说,阿姨喊老了,明明是姐姐。”
“......”冯芜眼睛弯了弯,“那您怎么不把他们带过来,我可以带他们去儿童乐园玩。”
“怕他们乱说话,”段诗婧说,“被某个喷火龙听见,那胸前的窟窿再多两个。”
“......”
段诗婧自己笑了出声:“脾气很差吧?”
冯芜抿了抿唇瓣:“就...还好,那...发脾气,也挺搞笑的。”
段诗婧惊讶:“他发脾气搞笑?”
冯芜闷闷点头。
“......”段诗婧若有所思,“婚前,我一直以为茄子是辣的,后来才知道我对茄子过敏,难道我们都对小九过敏,只有阿芜你一人对他脱敏?”
冯芜:“......”
这个比喻,她也莫名想笑。
段诗婧自己笑了会,从包里取了只盒子,推到她面前:“物归原主。”
红色天鹅绒的方盒,是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品牌标志,里面装了枚钻戒,一个男士终生只能订一枚的钻戒。
“他生日回港那次,”段诗婧缓缓道,“跟老爷子大吵一架,混账脾气上来,直接扔了。”
冯芜眼底映着丝绒盒的红。
段诗婧无奈:“他这种性子,我有责任,他大哥、家姐都有责任,换一种角度来说,是他小时候我们保护他的方式,让他以为,在性命攸关时,这种保护方式是正确的。”
说到这,段诗婧握住她手,真诚道:“大嫂不代表他,他的错让他自己认,这事因傅家而起,我仅代表我跟他大哥,代表傅家,郑重跟你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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