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天三顿呢,”傅司九振振有词,“那我不就可以见你三次?”
冯芜:“......”
冗长的沉默。
有一句话,她好像许久没说过了。
冯芜唇瓣翕动,将那话悄悄咽了下去,耐心解释:“我这段时间特别忙,还能随身给你带药?”
“这样啊,”傅司九拖着调,好似在冥思苦想,“那我带药去找你,你告诉我怎么吃。”
“......”冯芜哭笑不得,“到点了我提醒你,行吗?”
傅司九眉尾一挑:“那可太行了!”
弯弯绕绕一堆,可不就等她这句话呐。
该说不说,冯芜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。
这分明是一种谈判方法,先提出一个很离谱的要求,再慢慢降低,最后低无可低,成功。
居然敢用商场上的那一招来对付她。
冯芜要被自己蠢哭了。
“诶,冯小草,”傅司九耷拉眼帘,吊儿郎当的,“你先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什么?”
傅司九半边唇轻勾,混不吝的腔调:“我呢,头一次追人,那个尺度,说不好的啊。”
“......”
-
纵然给了冯芜心理准备,她依然被傅司九的作风给吓到。
她目前住翠竹苑,不想往阑玺搬,而傅司九稀罕的没阻拦她,乖乖地回了自己家。
除了要一日三顿提醒他吃药,冯芜一头扎进了甜品店忙碌高峰期。
这种繁忙又充实的日子,戛停在第三天。
这天冯芜累极了,好不容易从酒店回家,一觉睡到晚间八点。
她是被一阵敲锣打鼓声吵醒的。
翠竹苑是花园洋房,小高层,冯芜住二楼,平时大家都很注意邻里关系,不会搞出太大动静惊扰到别人。
以为是哪家在小区办酒席,冯芜没在意,起床洗漱,随后穿着睡衣走到窗边。
下一秒,她伸懒腰的动作顿住。
与此同时,楼下的男人已经瞧见了她,冲她挑眉,混混似的:“宝贝,和好吗?”
“......”在一片紧锣密鼓的敲打声中,冯芜憋的心梗,“你在干嘛!”
傅司九悠悠道:“不是你说的,深夜抱吉他到楼下,我觉得深夜不大好,会扰民,就选了这个点,可以吧?”
“......”
冯芜快哭了。
她是随口一说深夜抱吉他到女生楼下弹唱。
她可没说深夜到女生楼下组乐队!
那什么鼓手、贝司手、键盘手,人员齐、道具齐,引得小区人围了一圈。
“不行啊,”傅司九明知故问,“我这不是抱着吉他呢吗?”
是。
你是抱着吉他呢。
唯一的一把吉他是在你怀里。
冯芜顶不住周围邻居的目光,涨着红通通的脸:“你能不能让他们走?”
“别啊,”傅司九不乐意,“来都来了,唱一首呗。”
冯芜憋了句:“你是社恐吗?”
傅司九眉一扬:“我这还社恐?”
冯芜一字一顿:“社交起来,让别人恐惧。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他,让人,恐惧,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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