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进入小区大门时,门卫同样没有阻拦,甚至冲车里的人敬了个礼。
政军路小区是露天停车场,徐茵没撑伞,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和衣服进了电梯。
她神态疲软,精神好似被掏空一般,心不在焉出电梯门,恹恹地按响门铃。
东学真应该是在洗澡,开门时只穿了件睡袍,乌发往下滴水,脸部冷硬的轮廓柔和些许。
看见她,东学真瞳眸里的光微动。
徐茵没穿高跟鞋,两人身高一下拉开许多。
她手冷不丁拽住东学真睡袍系带,将他拉近两分,不等他开口询问,垫高脚尖,陌生又青涩地吻了上去。
东学真身体不明显的僵住。
短促的愣神,身体反应不受他控制,手已经遵从本能,下意识握住她腰,俯身低头,主动加深这个吻,脚尖勾住门板,砰的将大门从内关掉。
衣衫扔落一地,从客厅到卧室。
东学真撑着理智,想说些什么,或许,跟她确认些什么。
然而下一秒,徐茵柔若无骨的身子贴紧他的。
清明散尽只需要一点温香软玉。
东学真极尽小心,他粗糙惯了,怕伤着她,动作温柔到笨拙,一不小心,掌心粗粝便磨红了她皮肤。
他越发仔细,木讷探索。
-
大雨骤停,烈日从乌云中露出头。
徐茵被来电吵醒。
她窝在男人光裸的胸膛,浑身骨头像散了架,努力睁开惺忪睡眼。
东学真早就醒了,任她安静睡着,想帮她关机,又被她挠来挠去的动作弄得起了反应。
徐茵勉强看他一眼,接通电话。
说话声音都是沙沙的。
几句交待后,徐茵闭眼养神,鼻间是男人胸膛好闻的气息。
“我得走了,”她慢条斯理起身,“公司有急事。”
东学真琥珀色的眼睛变深,声线略带喑哑:“这算什么?”
徐茵顿了顿:“嗯?”
东学真扯出讽笑:“真把我当鸭了?”
“......”
哦。
他以为她吃干抹净想跑路。
连个交待都不给。
徐茵抿了抿唇,解释:“真有急事,你等我处理完,回来我们再谈。”
似乎并不相信,东学真扯出点涩意的弧度。
场面定格稍许,徐茵无奈,弯腰在他唇上亲了口:“我辞职了,还没来得及交接,最多一周我就回来。”
再不去望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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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茵是公司元老,手里大客户不少,公司对她不仁,她虽不会落井下石,也不愿做个圣母,轻描淡写让出自己的资源。
仅靠她个人能在帕顿拿到的价格,公司就不好撕破脸。
这是一场拉锯战,不给她满意的报酬,她不会撒手。
日子过得恍惚,已经记不清多少天。
公司拖不起,终于答应一次买断她手里的资源,同时开除靠耍阴招晋升的部门领导。
办妥这些,徐茵把新招来的员工简单培训了下,打算回住处收拾收拾,随后好回珠城了。
从公司离开时,月明星稀,整栋办公楼还有许多格子间亮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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