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艾纱忽地笑了:“伍全为了保命,特地送给我的大礼。”
那日在ONE俱乐部内,伍全刻意引他说出那些利用不利用的话,金艾纱同为女生,自然懂得这些话的杀伤力。
“录音发给她后,”金艾纱说,“你挨了一巴掌,而冯芜第二天就搬出了阑玺,我的人还看见你们在酒吧,她泼了你一杯水。”
这一幕幕下来,金艾纱不得不信他们是真的分手。
傅司九大脑白了一瞬,心脏跳的失常。
这些冯芜没给他透露过分毫。
她在帮他。
虽然她不知内情,还是选择蒙着眼帮他。
“若像你说的,冯芜不会演戏,”金艾纱笑,“那她便是真的恨上你了,连我都没瞧出来是假的呢。”
“......”
金艾纱慢悠悠地补了句:“若她在演戏,又演的这样好,而你怕她不会演,就逼她分手,这份不信任,你猜她还会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......”
不管哪种结果,都能要傅司九半条命。
都是冯芜不可能再原谅他,不会愿意再跟他和好。
傅司九缄默片刻,冷静睿智的大脑不容自己恍惚,金艾纱打这个电话,总不能是为了讨论冯芜,金家落到这步田地,金艾纱必定有别的目的。
“你说,”傅司九迅速掌控了主动权,“伍全为了保命...他还活着。”
他用的肯定句。
伍全还活着。金艾纱笑的很甜:“我当然也要给自己留条路。”
有些事,她痛悔难当,她早该杀了冯芜,是她盲目自大,以偏概全,以为傅司九不会爱上任何人,轻飘飘放松了对冯芜的警惕,放掉了唾手可得的人质。
又或许,是傅司九演的太好。
从头到尾,他没有一丝谄媚,对和金家的联姻,他始终是冷冷的,让金艾纱以为这男人本性如此。
从而忽略,兵书上有句话,叫欲擒故纵。
在金家势大时,但凡他热情一分,金艾纱总要怀疑他的目的。
可他没有。
他骨子里的骄矜,让他哪怕处深渊时,也是一如既往的桀骜。
金艾纱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,轻声笑着:“傅司九,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,所以,你陪我走吧。”
话一落,傅司九猝然抬睫。
距离他十几米的树后,伍全面目阴森,手里握着的枪笔直地对向他。
黑洞洞的枪口冒出灰白烟雾,子弹快到看不见实体,在空气中又狠又猛地杀出一条肉眼可见的路。
伦敦的阳光原来也这样刺眼,傅司九想他姑娘了,想他们在澜玺的家了。
幸好他姑娘说了,她不会伤心,不会为他掉眼泪。
也好。
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,没陪她去夏威夷,也没带她放烟花。
忘了吧。
把他忘了吧。
不知哪一刻,傅司九闭紧眼,不甘心呐,这臭丫头敢忘了他试试!
他原本就是这样恶劣的人,他才不要掩饰本性。
哪怕死,这丫头也得牢牢把他记着,把他刻进骨血和回忆中。
否则,他做鬼都得缠着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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