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坚白好像在走神,心不在焉的:“你要喊我姐夫。”
“......”
这个世界,终于癫到了令人满意的程度。
“你姐姐,”张坚白声线复杂,“是我见过心最狠的女人。”
“......”
张坚白离开的背影仿佛添了些颓败,这场官司他赢了,冯芜却在他身上看到输惨了的气息。
-
另一边的港区。
寺庙上完香,又去墓地做了祭拜,走完这套数十年如一日的程序,段诗婧恭敬道:“爸爸,儿媳在家里备了宴,妈妈看到小九长大成人,一定也很欣慰。”
傅文国一向看中这个儿媳,满意地夸赞。
傅司九一身肃穆的黑装,黑色墨镜挡住他狭长的眸,淡淡道:“希望您下次别把小妾带来祭奠我妈,也不怕寒碜到她。”
傅文国是张瑶陪着来的,但张瑶身份不正,没有资格进墓园,只能在外面等待。
“......”傅文国血压上升,“你该庆幸你妈去得早,不然要被你这逆子气到升天!”
傅司九从墨镜里睇他:“您也该庆幸,不然瞧您找了个比逆子还小的小妾,还不如早点升天。”
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,傅良翰和傅全瑛一边一个扶住,纷纷把话题岔开。
傅司九的生日没有大办,他不喜热闹,每年都是祭拜完母亲,再由段诗婧准备一桌家宴。
给家里几个孩子发完红包,傅司九看了眼时间:“大嫂,下午我回珠城。”
“......”段诗婧迅速看向旁人,又冲他使眼色,“怎么这么急,至少把生日过完。”
傅司九靠在椅背,人也懒懒的,倦倦的:“我想让阿芜陪我过。”
“......”
这个想法段诗婧能理解,可她做不了主。
傅家规矩在这里,哪怕傅司九再反骨,不也照样得回港参加祭拜。
有所爱,有所重,自然有所敬畏。
“啊,对了,”不等别人反应,傅司九恍若不觉,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的天鹅绒方盒,云淡风轻,“正好你们都在,帮我瞧瞧,这戒指,用来求婚怎么样?”
“......”
一张黄花梨长木桌前,那枚钻戒亮着璀璨的光芒,一看就是名师亲手设计、选材、切割打造。
他态度肆无忌惮,没有丝毫犹豫与胆怯,像是打定了主意,只是借用这种方式通知他们,他要结婚了。
傅良翰脑门疼,想骂他为什么不私下先告诉自己,这样大喇喇的放在台面上,岂不是惹傅文国大发雷霆?
然而等了几秒,想象中的混乱并未到来。
傅文国精神矍铄,淡定道:“比我当初给你妈妈的要强。”
“那是,”傅司九混不吝的调,“我只给我家阿芜最好的。”
傅文国接过佣人递来的药,就水咽下,缓缓道:“挺好的,用爸爸的烂命,为你们的爱情殉葬。”
话落,周遭所有的冷意瞬间集聚,空气结厚冰时发出的秫秫声令人不寒而栗。
傅司九眼尾洇红,发怒的雄狮般起身,狠狠一脚踹翻了那张花梨木长桌。
碗盘碎裂,一地狼藉,佣人们吓的瑟瑟,厅里人却连惊呼都没有,刻在骨子里的仪态。
“怎么,”傅文国笑,“你觉得那丫头不会像瑶瑶陪我一样,不计名分的陪在你身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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