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瞥了眼可怜巴巴的一小块被子,傅司九又忍不住笑,“再给点。”
冯芜怕冷,喜欢把被子掖到紧实,再给他一点,她自己要没了。
犹豫几秒,她不大乐意,卷着被子背过身去,闷闷道:“你再去拿一床,我不要跟你盖一个。”
语毕,回弹极好的床垫忽地陷下去一块,没等冯芜回头,她连人带被落进男人怀中。
“我困了,”怕他乱来,冯芜心慌一瞬,连忙说明,“真困了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睇她,把被子重新理了,盖在两人身上,又把她搂进怀里拥住,“这点出息。”
他体温高,冬天抱起来极为舒适,冯芜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,凉手凉脚循着热源贴住。
睡意很快到来,眼皮子灌了铅一般,重重往下合。
“傅司九...”她朦朦胧胧唤道。
“嗯。”
“喜欢你。”
傅司九唇角勾出笑痕,低眼在她额头亲了亲,几不可闻喃道:“我爱你。”
-
一场冬雨过后,珠城陷入阴沉潮湿的天气,体感舒适度极差,阴冷进人骨子里。
连着一周的时间,冯芜不曾听过有关江家的任何动静。
依江父江母的性格,居然没为自己女儿讨公道,也没报警,甚至连态度都没有,不由得让人错愕。
毕竟,就在上个月,因为江映萱受伤,江父江母拼着得罪傅家和张家的姿态,虽说没落着什么好,至少态度摆出来了。
冯芜偶然听张以辞提过一嘴,江映萱的脸毁了,从眼角划过颧骨,又到下巴的伤口,就算后期做修复,也不可能完好如初。
这道恐怖的伤疤,会跟随她一生。
晚饭时,冯芜恍恍惚惚把疑惑说出口,傅司九轻哂,淡淡道:“人会回避真正的危险,毒蛇咬你一口不打商量,他们自然会怕。”
直白说,对于没有行事底线的家族,江家不敢招惹,只能默默咽下这口委屈。
说到这,傅司九耷拉眼帘,别有深意:“还是我太好说话,下次我也这样,看谁不爽,一刀了结。”
“......”冯芜掐了他一把,凶道,“法治社会,你把话收回去。”
冯芜可从不敢想象自己是砍别人的人,若杀人不犯法,她也一定是被ko的那一个。
傅司九撇脸睨她:“快过年了。”
“啊,”冯芜咬了口米饭,“你们几号放假?”
“先别说放假,”傅司九散漫道,“你去哪儿过年?”
冯芜没考虑过这事,她含糊道:“流浪吧。”
“......”
真的。
少气他一秒都不行。
冯芜自己笑了出声,轻言细语:“你别管我,你自己该干嘛就干嘛。”
傅司九揉她耳廓,跟她商量:“我有个主意。”
冯芜不假思索:“我不去港区。”
“......”
冯芜又补了句:“你也不用留下陪我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脸色难看,硬邦邦地问,“话都让你说了,我还说什么?”
冯芜咦了声:“你可以回答‘收到,老板’呀。”
“......”
沉默。
“冯小草,”傅司九嗓音发凉,阴恻恻的,“你这么不在意我,是不是想甩我?”
冯芜眨了眨眼:“有吗——”
短暂的思索,她绽开笑脸,一字一顿唤他:“你想多了,前、夫、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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