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胡扯!
傅司九睨她一眼,那眼神浮浪又多情,勾人的紧,一副祸水的模样:“我感觉到了,心脏疼呢。”
“......”
沉默。
好大一会儿,冯芜才从这句油腻至极的话里缓过神,她硬憋了句:“你不会说就别说,情话这个东西,宁缺勿滥。”
“这怎么就情话了,”傅司九不爽道,“这是心里话。”
“......”
这不土?
这不油?
冯芜指出:“你这样,在古时候,就是那种拎鸟笼逛青楼的纨绔...”
“冯小草,”傅司九气笑了,“我来你这儿逛青楼了?”
“......”
这个比喻。
是不大好。
把他当二流子就算了。
这把自己比喻成什么了。
冯芜抿抿唇,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。
理智渐渐回笼,她揉揉惺忪的睡眼,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,冷脸无情:“我还在跟你生气,请你不要随便进出我的卧室。”“......”傅司九把窗帘拉开,让屋外新鲜的空气流通,“那不行,我跟大嫂和家姐讨教过,她们说,女生说‘不要’,就是‘要’,女生让你滚,你可不能真滚。”
冯芜:“......”
“喂,”傅司九站在窗前,小区里的路灯映上几点在他轮廓,他回眸瞧她,笑的玩味,“按这么说,你在请我进卧室?”
冯芜梗到吐血,一字一字地憋:“你、做、梦!”
傅司九歪歪脑袋,认真请教:“这是夸我说准了?”
“......”
夏风吹过花圃里的桅子花,香味裹挟傍晚的燥热,漂浮在整个房间。
傅司九只拉了窗帘,没开灯,也不打算开灯。
他慢条斯理走回床前,矮下腰身,双手分别支在冯芜两侧,就着半蹲的姿势,垂眸凝住她。
女孩子刚睡醒,头发蓬松凌乱,一件荷叶领睡衣映出她洁白的皮肤,眼中略带伶仃与娇憨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窗帘被风吹起边角,又轻缓缓落下。
“张瑶的话,”傅司九嗓音低磁,语速慢慢的,温情的,“我想解释一下。”
冯芜抿住唇,没吭声。
傅司九将她拢在自己的包围圈,耐心道:“我对她没有超出‘彪子妹妹’身份以外的任何感情,她每年过来都是住酒店,阑玺只入住过你一个女生。”
“她来陪我疗伤,”傅司九说,“‘我怕她出事’这一类带着她个人情绪的话,全都是在放屁,她在挑拨。”
冯芜:“......”
“我是在公园里遇见了你,才开始觉得生活好像还算有意思,不是因为她。”
“也不是特地去废墟救她,换做我身边任何一个人,哪怕是我养的狗被绑走,”傅司九盯着她,“我也会去。”
他性格使然,只是恰好那人是张瑶罢了。
沉默两秒,傅司九细细想着遗漏之处,补充:
“楼盘停在那里,是因为有股东撤资,资金链断了,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接手,不是因为任何人。”
“我大嫂是很好,可那是相对于我大哥来说,”傅司九目光专注,“唯一一位让我觉得好到无法替代的——”
“是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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