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砚出差,对温知羽而言,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他几乎每个月,都有需要外出的时候。也有数不清需要加的班。
温知羽是真的佩服他们这个职业的人,工作强度十分高负荷,换成是她,可能用不了多久,身体就垮了。
霍司砚这一走,就没有联系过她。
温知羽是不怎么过问他详细做什么去了,不过在需要给孟父转账的前两天,还是决定联系他,怕打扰到他,还特地挑了一个饭点。
…
霍司砚的手机铃声,在酒桌上响起的有些突兀。
彼时正有晚辈给他敬酒,这突然的铃声让晚辈有些不知所措,礼貌客气的说:霍医生,你还是先接电话吧。
吃个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可能未必有电话重要。
霍司砚看了眼来电显示。却直接摁断了,说:没事。
他跟他喝了一杯。
今天的交流会,因为霍司砚在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然后他就被一群小辈央求过来吃饭,身为前辈,自然不好拒绝。
霍医生,我们虽然学的是医学里不同领域的,但你还是我的榜样。那个晚辈说,您做手术的成功率太高了。
霍司砚从两年前博士毕业工作至今,就没有出过什么意外。
霍司砚难得笑着跟他聊了两句。
一直到旁边的女生开玩笑说了一句:霍医生,刚刚的电话是女朋友打来的吗?
霍司砚不动声色的扫了女生一眼,并没有开口否认。
小女生,多少都有慕强心理,对名气大点的前辈比较好奇。不过霍司砚看上去冷冰冰的,剩下的人,也就不太敢再问了。
几分钟后,他便起身告辞。走之前,买了单。
霍司砚回到酒店以后,又接到了温知羽的电话,只不过这一回,他接了。
怎么不接电话?
他说:在忙。
忙到,饭点都没有空吗?
霍司砚没答。
温知羽顿了顿,道:我爸那边的钱,你记得打过去。
霍司砚道:我就知道你打电话过来,一准为了这件事。放心吧,你爸那边的钱我定期会打。
温知羽听出他说话的节奏有点不对。说:你是喝酒了么?
嗯,跟几个小朋友。霍司砚回忆了下刚才那群孩子的脸,道,有一个姑娘长得不错。
温知羽没吭声。
霍司砚也不说话。
这种无声的感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似的。
片刻后,温知羽说:你这又看上啦?
霍司砚反问道:如果看上了,你打算怎么样?
我会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人。温知羽再三道,霍司砚,你要腻了,一定要提前跟我说。
霍司砚揉了揉眉心。觉得她烦人得紧,说:没你。两个星期没见面,我还挺想你,早知道出来那天弄一次。
温知羽咋舌道:你的后辈们要是知道你这么色.情,心里肯定五味杂霍。
显然他们不可能知道。霍司砚心不在焉道,生理需求也叫色.情?难不成跟女朋友一起也要搞科研才叫正经人?
唔,我猜你肯定是衣冠楚楚但又很疏离的模样。温知羽中肯的说。又在心里补充:一副装作逼格很高的模样。
霍司砚顿了顿,反应过来跟温知羽聊了不少以后,意识到不对,赶忙打住,语气淡下去:还有事,先挂了。
他蹙着眉,喝了点酒,也就没有那么理智。
霍司砚刚刚说出那句没打算分,就把事情弄得有些糟糕了。
嘴上说着不分,实际分手却近在眼前。霍司砚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温知羽。但他也只能补偿她,给她在网上买了一堆礼物。
这些礼物,全部都寄到了温知羽的学校。
同事看见那一件件的奢侈品,眼睛都看直了:孟老师,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大方了吧。
温知羽笑了笑,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霍司砚对她,其实算是精打细算的,这次是真的太大方了。
她本来想问问霍司砚为什么突然给她送这些礼物的,不过没联系到人。
一直到两天以后,那个上次搭过霍司砚便车的同事找到温知羽,有些复杂的看着她。犹豫了很久,才说:孟老师,我昨天在酒吧,碰到你男朋友了。
温知羽道:你应该认错了吧,他还在外地出差,没有回来。
没有认错的。她肯定的说,就是你男朋友,边上还有几个男生跟他一起的。他也看见我了,我还挥手给他打了招呼。
霍司砚回来了,可是温知羽一无所知,她这会儿的表情有点尴尬。
孟老师,所以我说吧,富二代真不靠谱。在酒吧里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什么姑娘。
温知羽表情不太好看。
一会儿她还有课,就没有联系霍司砚。而等她下课给他打电话时,霍司砚也不接。
温知羽一连打了几个,心里其实是有几分火气的,其实不可能一个也看不见。
她不知道霍司砚这算什么意思,但不管什么意思,都很过分了。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,她一个姑且算的是上是女朋友的人却不知道。
明眼人一瞧,就是她没地位。还好这次撞见的同事跟她认识,不会出去乱说什么。换成其他人,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。
等到下班,温知羽就赶去医院了。
亏得上次受伤,医生护士跟她都挺熟的,笑着跟她打招呼:孟小姐,来找霍医生啊?
霍司砚果然回来了。
温知羽勉强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她上了电梯,到了霍司砚办公室的楼层时,看见他正好从不远处走过来,看到她时,脚步顿了顿,片刻然后才重新抬脚进了办公室。
温知羽跟在他身后,沉默了好一会儿,说:回来也不说一声么?
霍司砚淡道:昨天一回来就做了一台手术,后来在宿舍休息了,就没有回去打扰你。
刚刚的电话你也没接。
刚刚也在手术。霍司砚低头整理着办公室,道,这两天都忙。
温知羽抿了下唇,看着他被白大褂包裹住的颀长身躯,她还没有想到该说什么,就有病人走了进来。
温知羽也不好再打扰他,沉默的站在门口。她看了他好一会儿,进去的病人偏头看了她好几次。霍司砚冷不丁说:还要在这里打扰我工作?
其实几乎每个病人都有家属,在病人看病的会站在门口观望,霍司砚从来都没有说什么,温知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针对她。
她直接转身走了。
温知羽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吃外卖时,霍司砚回来了。
他从她身边路过,径自上了楼,温知羽无声的在楼底下细嚼慢咽,但也没有再吃两口,就直接把外卖丢进了垃圾桶。
上楼时。她听见浴室里的水声,霍司砚出来以后,也是倒在床上倒头就睡。
温知羽看着被他占了的大半张床,道:我们聊聊。
霍司砚却显得有些疲倦,说:有什么事,过两天说。
温知羽其实从医院下来,也听到了些风声,这几天有个大人物是特地从外地转到了霍司砚这里,因为身份比较特殊,是知名先辈,他不得不更加小心。
所以他这么一说,温知羽也就没有打扰他。
她怕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,连觉都是在沙发上睡的。
第二天醒来时,她被抱到了床上,而霍司砚已经没了人影。
往后两天,霍司砚都是这个状态,第三天就彻夜没有回来。
温知羽还是在白天听霍奶奶说,昨天半夜,那个很重要的手术,霍司砚完成的很圆满。
她也挺替霍司砚高兴的,毕竟这对他的职业道路也有帮助。
阿律这段时间很累,改天你俩一起回来吃个饭吧。霍奶奶说,他忙起来是真忙,也希望你能理解理解。就怕这一忙,你们小俩口感情都淡了。
温知羽笑着说:过两天我就来看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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