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砚道:上来。
温知羽说:不了吧,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。上次是运气好,没有撞到什么东西,但谁保证下一次呢?
霍司砚捏了捏眉心,说: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,以后不会了。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?
不用,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。温知羽说,地毯也挺好的,毛多,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。
霍司砚也就不再多说。
温知羽继续躺着缩着,没过多久,霍司砚下床。给她抱回床上。
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,温知羽躺在他的被窝里,男人果真是不一样,体温要高上不少。
霍司砚道:好好睡觉,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,几天前感冒忘了?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。
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。
温知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霍司砚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,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,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。
霍司砚是不闻不问,还是个医生呢。
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。
温知羽心不在焉的正想着,霍司砚又从身后抱了过来,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,显然有心无力。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,也没有做越矩的事。
不用伺候这只狗,可太好啦。
你这几天累坏了吧?温知羽好心的说,后续记得多补补。
霍司砚微顿,淡道:你什么意思?
温知羽眨眨眼,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,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。
霍司砚在她身上重重碾过,你说它不行?
时隔四天,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。
温知羽明显发现,霍司砚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,国外那几天爱玩,这段时间,挺克制,一个星期两次。
温知羽本来就困,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。
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,霍司砚拽住她,道:我还没睡。
温知羽又感觉到,他在微微发抖。
男的也发抖么?她问,舒服的吗?
霍司砚微微皱眉。
你说呢?
温知羽说:也是,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。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。
说到这儿,温知羽又想起,张喻说的霍司砚高中游泳比赛那事,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,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。
果然,是一匹良驹。
单纯睡觉来说,真的太棒了。
可惜太阴晴不定了,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。
良久后,霍司砚放开她,微微远离,说:睡吧。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,你再黏过来,我叫醒你。
温知羽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。
往后几天,霍司砚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。
温知羽乐得自在,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。有一回过去的时候,还碰上霍司砚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。她一听,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。
温知羽才知道霍司砚还是生气的,只不过还算有良心,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。
霍司砚看到她,直接说:回去吧,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。
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: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。
谢希冷笑道:因为一张照片,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?
霍司砚直接没搭理她。
你爱那女人,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。人家一家三口,幸福得不得了。谢希弯着眼角道。
温知羽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。母不慈,子不孝的。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。
霍司砚顿了下,真假不知道,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,所以呢?她既然结婚了,就总有怀孕的一天。
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,温知羽听到这里,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。
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霍司砚买醉。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,倒是没上去问情况。
同事说:最近我爸住院,天天往医院跑,也是愁人。
温知羽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。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,道:要是有需要,我可以帮你忙。
倒是还好,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,脾气太火爆,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,怪吓人的。
温知羽立刻道: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。
离开的时候,温知羽又往霍司砚的方向看了一眼,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,眼神半点没避讳。
同事都害怕的说:他一直看着你。
没事,咱们俩一起,也不早了,咱们赶紧回家。
鉴于霍司砚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,温知羽这回没管他,哪怕看见他了,也当做没看见,并没有把他带走。
霍司砚盯着她走的方向,又喝了一杯。
温知羽正好也没事,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,她挑了一个果篮,也没有想到,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。
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。要父亲的命。
医生很无奈的说:先生,我们已经尽力了,癌症靠现在的水平,很难医好。
温知羽站在家属身后,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霍司砚。
癌症晚期,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,你冷静一点,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。霍司砚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。
其实也不是霍司砚的科室,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,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: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。
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,可是我父亲也没了。家属痛苦道。
霍司砚安慰道:我能理解你。看到一条生命逝去,每个人都是痛苦的,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,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。把刀放下吧。
家属默默的放下刀。
温知羽松了口气,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,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,她往旁边走过去,打算绕到霍司砚身后那个路口,赶紧先走。
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。
只不过,越怕什么,越来什么。
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。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,冷冷的往前扑,直直的刺向霍司砚。
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,谁都没来得及反应。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温知羽看见了,喊了一句:小心!
这一刀要扎下去,霍司砚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。
不过那都是霍司砚的事情了,她已经提醒过了,其他的,她是爱莫能助的。总不可能去给霍司砚挡刀。
温知羽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,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,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。跑到霍司砚身侧时,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,正好扎过来,刺进了温知羽的身体。
按照她的设想,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霍司砚身后。
温知羽:……
这是,什么,人间疾苦。
医院里乱做一团,保安很快控制住人。
霍司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,脸色沉下来,难看极了。
温知羽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霍司砚痛得眼泪直掉,而霍司砚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。
……
温知羽从麻醉中醒过来时。旁边的护士忙说:你醒啦,我去给你喊霍医生。
她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音。
几分钟后,霍司砚抬脚走了进来,脸色冷冷淡淡,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,霍司砚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,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,道: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?
温知羽沙哑虚弱的说:来看同事父亲。
霍司砚看了她一眼,起身给她倒了杯水,她伤在肩膀。动一动就疼,躺着喂不方便,他琢磨了一会儿,喝了一口。
温知羽说:我不要。
嘴对嘴可不行,如他所说的,都是细菌。
霍司砚咽下去,说: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。
温知羽偏偏头,碰到伤口,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。
霍司砚回来的时候,她枕头都湿了。他微微顿了一下,抽纸给她擦了擦,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。
温知羽说:你去上班吧。
请假了。霍司砚说。
温知羽觉得自己疼死了,这太痛苦了,她咬着唇,双手拽着床单,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:那个人被抓了吗?
嗯。
他没了父亲,其实也挺可怜。
霍司砚没告诉她实情,人家真正难过的,不是父亲的死,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,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,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。
他的眼神落在了温知羽脸上,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,眼睛挺红,表情也有点狰狞,显然很疼。
霍司砚道:既然这么怕疼,还替我挡什么?
温知羽:……
温知羽心道,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,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。
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,怕万一有第二刀,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,拿他当肉垫呢。
……
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。
看见霍司砚时,她笑了笑:人家都可以为你死,你还只想玩弄人家,就不道德了。
霍司砚道: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,但是我,并不喜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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