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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院,许清宜母子俩听见传话,便整理了一下仪表,前往温臻如处。踏进门槛后,便双双愣了一下,客栈的苏掌柜怎会在这里还有温平如也在,许清宜和温臻如打过招呼,便对温平如道:小舅舅,你回家了谢夫人。温平如朝许清宜颔首,态度不错。大姨母。临哥儿给长辈行了礼。直起腰身后,发现有一道目光灼灼望着自己,他回望去,原是温平如,对方一脸促狭和戏谑的样子,仿佛在说:还以为你小子能有多嘴硬。临哥儿是心梗的,但想起娘说过,真诚是必杀技,有时候能让对方半宿睡不着觉,于是真诚地一躬身:小舅舅,对不住,之前在路上是我不好,见你淡淡的不愿多言,我也不曾理你,现在想来太不懂事了。……温平如顿时变了神色,开始反省自己了,倒是没听出来临哥儿在告状,忙说道:无妨,不必如此。话音落,便迎上温臻如吃人的目光,对方森然怒目:温平如!这是你三姐的孩子,好不容易才找回来,你竟敢冲人摆脸色温平如:……他一直都是这种脾气,大姐又不是不知道大姨母别怪小舅舅。临哥儿道:小舅舅一路上护卫我们,也是辛苦了。哼,明知你们有危险,还是我求着他去的。说到这里温臻如就来气,若非她三令五申,温平如绝不会去。温平如也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百般推辞,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,难得低头认错道:大姐教训的是,我不该如此。临哥儿满意地闭嘴。然后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温平如,似乎在说:原来你不是自愿来的啊这一路上的情谊,我们终究是错付了。许清宜的反应和临哥儿一样,也诧异地看着温平如,这,她也以为温平如是顾念亲情才连夜赶来的,没想到啊没想到。温平如:……好了,今晚要半宿睡不着了。说话间,宋言卿这才姗姗来迟,在几名护院的看顾下,踏入门槛,当看见许清宜和苏玉蝉等人,他面不改色,视线只是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。便看向温臻如,神色无奈地道:臻如,你眼下是把我当犯人了吗温臻如没有回答,而是问苏玉蝉道:你可认得这个人苏玉蝉正在端详宋言卿,乍见之下觉得有些熟悉,可是仔细一看,又不是那个人。闻来只是一个面相端正的商人,身上充满世俗的气息,而眼前这个男人,不仅比闻来年轻好几岁,气质和样貌也比闻来强多了。一看就是高不可攀的贵人。苏玉蝉哪敢将眼前人与闻来联想在一起,于是摇摇头回答:不认得。这话一出,温臻如就知道,看来宋言卿并未用自己的真面目和苏玉蝉来往。怪不得宋言卿如此老神在在。其实,无需足够的证据,温臻如也能处置宋言卿,可她不甘心啊,还是想将证据狠狠地甩在宋言卿脸上。让这个隐藏了二十几年的假人,露出他不堪的真面目。如今看来,却只有找到周来才能继续对质了。温臻如心里想着,未曾注意到一旁的许清宜母子两个,时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言卿看,时而又盯着苏玉蝉看,脸色十分古怪。当然了,他们本来不知道情况的,还以为过来只是跟温平如叙旧,结果先后看见苏玉蝉、宋言卿。而宋言卿给他们的感觉,又很像之前在客栈见到的那个闻姓住客,再想想苏掌柜和对方的八卦……一条无形的线,顷刻间好像串联了起来。而这条线得以串联,是因为他们提前就知道,宋言卿是个狼子野心的人渣。因此,许清宜和临哥儿并不怀疑自己推测出来的真相。他们敢肯定,宋言卿就是他们之前在客栈里见到的那名闻姓住客,也就是说,宋言卿早已背叛了温臻如,在外养女人。什么恩爱深情,全是虚情假意,怪不得会毫不留情地侵占温氏财产。臻如,别闹了。苏玉蝉否认后,宋言卿暗松口气,走向温臻如。他想拉温臻如的手,却被躲开了。温臻如指着桌面上的珠宝:告诉我,我送给你的东西,为何会落入别人的手里宋言卿看了过去,迟疑地道:应该是我赏给了下人,从下人的手里的手里流出去的。一副他对这些金银之物不在意也不记得的样子。赏给下人温臻如笑笑:如此贵重的东西,你拿来赏下人,想必那个下人与你关系匪浅了是不是整座府邸,也只此一人有此殊荣夫人好生咄咄逼人。宋言卿不得不承认,就算不承认,温臻如也排查得出来:确实是赏给了一个关系匪浅的下人,他叫周来。原来你和周来关系匪浅。温臻如冷笑一声:他失踪了,你可知道只是相对而言看他顺眼罢了。至于失踪,宋言卿愕然:我不知道他失踪了,你又不曾让我出静水居。温臻如一时无话。承认自己低估了宋言卿的狡辩能力,但对方是不是太自信了些。这时,温臻如看见外甥临哥儿似乎有话要说,便暂时放下对宋言卿的质问,温和地对临哥儿道:临哥儿,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本来她是叫临哥儿母子俩来当证人的,结果就连苏玉蝉也否认了识得宋言卿,便以为临哥儿他们肯定也十分茫然。大姨母。临哥儿站起来,点点头:我觉得苏掌柜的话不对,实则那天在客栈,我们都一起看见了大姨夫,苏掌柜还说大姨夫是客栈的常客。不等宋言卿出言反驳,苏玉蝉忙说道:这位小少爷,您应该是看错了的,那天出现的闻先生我确实认识,但不是这位。临哥儿淡淡道:苏掌柜,并不是我看错了,是你没仔细看才对,实则他们就是同一个人,只不过对方每次见你的时候,都刻意乔装打扮而已。随后看着宋言卿,恍然大悟:难怪那天我觉得奇怪,他的脸看起来四十来岁,手和脖子却比较年轻,苏掌柜若是不信,可以看看他的耳朵,是不是跟你记忆中一模一样宋言卿呼吸一窒,不禁有些慌乱,没想到自己只是出现了片刻,就被人观察得如此仔细。倘若没人提醒,苏玉蝉定不会留意的。确实,苏玉蝉闻言一怔,临哥儿没说这话之前,她根本不敢往同一个人上想。而今听了临哥儿的话,她立刻盯着宋言卿打量。看得非常细致,入微。继而便是一惊,发现宋言卿除了脸不熟悉以外,剩余的其他地方确实越看越熟悉。难道,此人与闻来,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苏玉蝉心里乱糟糟的,含泪颤声问道:闻来,是不是你我不认得你,你们都认错人了。宋言卿苦恼地道。温臻如笑了出来,缓缓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在临哥儿未曾站出来作证之前,她还想等等周来。但现在,她不想等了。够了,宋言卿。温臻如只说了这一句,便转头看向苏玉蝉:他既然不认,你作为枕边人,应当知晓他身上有哪些特征。这话一出,宋言卿心中更是一凛。苏玉蝉点点头:我知道,他的左手臂内侧有一颗痣。话音刚落,温臻如看着宋言卿:听见了吗你可敢露出手臂,自证清白又道:还是你要说,这一茬又一茬的证据,通通都是巧合苏掌柜的指认是巧合,临哥儿的指认是巧合,池姐儿的指认也是巧合,周来的失踪更是巧合,我的怀疑,通通都是巧合。温臻如忍无可忍,拍了一下桌子:宋言卿啊宋言卿,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已认定我有异心,自然看什么都是证据。宋言卿依旧咬死不认。温臻如懒得再跟他扯皮,茶盏一搁:来人,将宋言卿的袖子给我扒掉,他想丢脸,好,我成全他!臻如!宋言卿的表情这才变了,再也装不下去了,满脸屈辱地吼道:我是你丈夫,就算我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,你何必这样折辱我哈哈。温臻如气笑了,冷冷地道:你终于承认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怎么不嘴硬了宋言卿脸色难看,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游刃有余,思索了片刻,他压下情绪认错道:对不住,臻如,是我不好,但我只是太需要别人的认可了,而待在你身边,我就像一个附庸,你根本不理解我的苦闷。他痛苦地望着温臻如:我是一个男人,也渴望建功立业,而你却像养一个花瓶般将我养在后院,你真的爱我吗闻言,许清宜母子俩心脏一提,都担心温臻如轻拿轻放,只将此事当做是寻常偷腥处置。但不是这样的,宋言卿野心勃勃,对方的目标是图谋整个温氏!可是这些,在你答应作为赘婿和我成亲的那一刻,你不就应该有所觉悟才是吗温臻如声音幽幽,目光森然地盯着宋言卿:你知道吗若你只是偷腥,我大抵还会念旧情放你一马。啪地一声,一个巴掌反手扇在宋言卿的脸上,瞬间宋言卿被扇倒在地。此刻的形容狼狈,哪还有昔日养尊处优,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。但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在厨房安插自己的人。贱人。。 看小说就来云趣阁网 https://m.yunkans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