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本微笑着松开了男人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呦西!你的,大大的良民!”
男人立刻点头哈腰道:“是的,良民!良民!”
藤本脸一沉,说:“那你还不告诉我,八路军的兵工厂究竟在哪里?有多少防守兵力?”
男人赶紧说道:“八路军的兵工厂就在阳村!从俺们里垄村顺着山路再往东走不到十里就到了!那里驻扎的是独立团三连!”
藤本立刻心动了,八路军兵工厂的防守兵力只有一个连?支那军队的一个连不过一百多人,自己现在的兵力是一个中队两百多人,这可是个好机会!要是自己偷袭八路军的兵工厂成功,这功劳可是大大的啊!
藤本不由摸了摸自己领章上的三颗樱星,嘴角渐渐露出了笑容,看来这回自己领章上的樱星虽然可能不多反少,但从金边一杠变为金边二杠却是十拿九稳了!(1938年以后,日本陆军军衔标志采用领章,佐官金边二杠,大佐、中佐、少佐分别为三颗、两颗、一颗樱星;尉官金边一杠,樱星数量依此类推。
)
藤本越想越兴奋,立刻整了整自己的军服,打开门,对门口的那士兵大声说道:“你的,立刻把渡边军医和三个小队长都叫来,有紧急军情!”
耳边正听着周围传出的异常声响而心痒难挠的士兵立刻愣住了,这种时候还能有紧急军情?不过他当然不敢这么问,而是说:“报告中队长,渡边军医我知道在哪里,但三个小队长我实在不知道!”
藤本脸一沉,说:“笨蛋!那就去找!”
士兵赶紧立正,大声回道:“嗨依!”
心中却是暗暗叫苦,别说自己不知道那四位长官究竟在哪,就算知道,也不好随便打扰啊!现在那四位长官恐怕正到了关键时刻,要是自己贸然打扰,少不了要被他们迁怒!那个渡边军医倒没有什么,那三个小队长可都是自己的上司,怎能随便得罪?不过转眼看见面前满脸怒容的中队长,士兵心中立刻打了个哆嗦!看来不得罪眼前的中队长才是最重要的!想到这里,士兵只好苦着脸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找人。
过了好一会,衣衫不整的渡边和三个小队长才出现在了藤本的面前。
看见军服笔挺的藤本,四人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敬佩的表情。
不愧是长官,做这种事都能保持这么好的仪容!
藤本清了清喉咙,将兵工厂的事情对四人说了一遍。
三个小队长的眼神立刻炽烈了起来,他们当然知道消灭八路军兵工厂意味着什么!
渡边却是不动声色,而且在想了想后突然一把拉过了畏缩的男人,大声用中文问道:“你的,真话假话?敢欺骗皇军,死拉死拉的!”
男人赶紧说道:“不敢骗皇军,上个月俺亲眼看见八路军运废铁经过俺们村子,他们还在俺们村休息过!那废铁千真万确是运到阳村兵工厂去的!”
渡边这才放开了他,向藤本看去。
藤本扫视了一眼四人,问道:“对于这个情报,诸君怎么看?”
三个小队长立刻齐声说:“偷袭阳村!”
藤本笑了,果然是自己的下属,和自己的想法一样!
藤本手一挥,命令道:“全体集合!立刻出发,目标,阳村八路军兵工厂!”
渡边突然问道:“藤本君,这些村民怎么办?要是他们跑去报告八路军呢?”
藤本皱了皱眉,说:“不知渡边君有没有什么好办法?”
渡边抬起右手,做了个砍头的动作。
藤本皱眉说:“都杀了?”
渡边点了点头,说:“支那有句俗话,叫‘斩草除根’!”
藤本又想了想,眼中渐渐露出了杀机,随后大声命令道:“杀!一个不留!但不许开枪!以免枪声传出去惊动附近的八路军!”
三个小队长立刻领命而去。
藤本又转身看向屋里,正看见了躲在墙角发抖的女人,欲火瞬间又燃了起来,几步就走到女人面前。
男人惊呆了,上前一把扯住藤本,惊惶地说:“你……你不是说饶了俺们吗?”
藤本脸一沉,拔出军刀一刀将男人劈倒,返身又将刀刺入了小男孩的胸膛,随后抓起被吓傻的女人,三两下将她的衣服扯掉……
鬼子兵开始在三个小队长的带领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,逐屋搜过去!
很快,村里就响遍了村民的惨叫!
林水生左肩斜背着一把长弓,右肩斜背着一支火铳,腰间挂着箭壶和一把短刀,双肩横扛着一头黄狼,飞快地在山路上跑着。
身后三个同样装束背着野兔的青年却是越跑越慢。
到最后,一个青年实在忍不住了,不由大声叫道:“水生哥,你倒是慢点啊!今天可还没天黑呢!”
林水生停下了脚步,回身笑道:“柱子,不是俺跑得快,是你们跑得太慢了!”
柱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,说:“水生哥,你跑这么快是不是急着回去看嫂子啊?反正嫂子又跑不了,早一点迟一点看还不都一样?”
一个青年笑道:“你知道什么,水生哥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!”
另一个青年打趣道:“柱子,你要是和娟子成婚了,每天也会像水生哥这样急着回去的!”
柱子脸立刻红了。
林水生笑笑,自然而然放慢了脚步。
众人有说有笑接近了里垄村。
快到村口时,林水生突然脸上变色,停了下来。
柱子奇怪地说:“水生哥,你不是急着回去见嫂子吗?怎么快到村口又停下了?”
林水生瞳孔突然收缩,沉声说:“柱子,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?”
柱子仔细闻了闻,也是脸上变色,说:“水生哥,是血腥味!”
林水生点了点头,缓缓地说:“村子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,你们在这里等俺,俺摸进村看看!”
说完,轻轻卸下肩上的黄狼,取下火铳,填好火药铁砂,拿在手上悄悄潜入了村子。
刚进村口,两边屋里的惨状就让林水生目眦欲裂!
眼前到处都是血,到处都是老人、女人、孩子的尸体,女人们大多都是衣服尽裂,看来都是受尽**而死!
林水生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,飞快地奔向自己家,脚步竟然有些踉跄。
跑到自己家门口,见屋门大开着,林水生心跳不由突然加速。
林水生跌跌撞撞走入屋中,只看了一眼,就觉一阵眩晕,差点摔倒在地,拼命扶住墙壁才勉强站住。
稳住身形后,林水生又往屋里的炕上看去,已是泪流满面!
炕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媳妇,可现在的她已经浑身**,整个肚腹都被剖开!虽已死去多时,但双眼却仍是睁得大大的,仿佛仍在诉说着她的愤恨!
林水生踉跄着几步走到床前,跪了下去,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脸,又僵硬地合上了她的双眼,嘴边不住喃喃地说:“这是怎能了?这是怎么了?……”
林水生想放声大哭,却哭不出声。
这时,林水生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。
林水生想也没想就拉过被子盖在妻子的身上,转身飞奔向发出声音的地方。
跑出去不远,林水生就听到了几声淫笑声。
林水生立刻顺着淫笑声悄悄接近了阿根伯的屋子。
越走近阿根伯的屋门,淫笑声就越是清晰,同时传来的还有从被捂住的嘴巴中漏出的痛苦的叫声。
林水生一摸身边,这才发现火铳忘了带,立刻从身上取下长弓,从腰间的箭壶里拿出一支羽箭轻轻搭在弦上,悄悄摸到屋门口,偷偷探头往里看去。
入眼的情景让林水生瞬间就怒火上涌,只见阿根伯倒在血泊中,边上的地上垫着一床被子,一个赤着下身的日本兵正压在浑身被脱光的阿根伯女儿娟子的身上,下身不断蠕动着,嘴里不断发出淫笑;这鬼子的边上也站着一个赤着下身的日本兵,嘴里不停地说着话,想来是催促正在作恶的那鬼子动作快点。
林水生再也忍不住,闪身站到门口,拉满弓后立刻将箭射入了正在作恶的那个鬼子后心。
那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头一歪,身体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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